淮春途俞

欲成风而望千万璀璨

严浩翔/软肋3

杀手and初中生



“最靠近心的软肋。”



怀城入冬,小雪怜悯似的,稀稀落落地下。严浩翔的黑眼圈很重,眼皮耷拉着,晃晃悠悠地靠着栏杆。礼常屿小跑跑向严浩翔,严浩翔接过她的书包,随后帮她开了车门。



车上早开好了暖气,礼常屿把通知单递给严浩翔。“这周五家长会,你有空吗。”



严浩翔接过来看了一眼后,对折收入自己的口袋里,“有。”



“穿加厚的袜子了吗,今天又降温了。”严浩翔打着方向盘,淡淡地问了一句。



“嗯。”



这是严浩翔送礼常屿上学的63天,礼常屿记得清清楚楚。严浩翔依照平常把礼常屿放到了学校门口,从前排拿了一个围巾给礼常屿。



“我有了。”礼常屿给严浩翔看她脖子上那条米白色的围巾,眼睛巴眨巴眨,像在问他“你有什么意见吗。”



“再套一个。”严浩翔没说太多。



礼常屿听话地戴上了,她脸都被捂住了。这个滑稽的造型很多人都回头看了礼常屿,后面听了常安说才知道严浩翔今天开了一辆很招摇的车。



家长会那天来得格外快,礼常屿捏着自己的成绩单发愁。一旁的常安快笑岔气了,“初二数学考36分真有你的。”



但还好,当严浩翔坐到礼常屿位置上,拿着那张惨不忍睹的成绩单一脸平静。礼常屿不得不佩服严浩翔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,随后蹦跶着去宿舍找常安玩了。



家长会开到一半严浩翔就跟老师说有事要走了,边快步走出学校边打电话给礼常屿。“等会陈阿姨来接你回家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



礼常屿笑着点点头,带点鼻音嗯了一声。



冬天的夜黑得早,家长会还在继续,学校除了教学楼,连街道上都是安安静静的。



礼常屿往家的地方走去,想看看能不能在路上遇见嬢嬢。正好拐进没有路灯的小道,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环境原因,礼常屿觉得这里的风比别的地方刺骨寒冷。



礼常屿刚想整理好围巾捂住脸,可没等她做出动作,她的口鼻就被捂住,下一秒失去知觉整个人昏了过去。



身后拖住她的人全然和黑夜融为一体,轻松地扛起礼常屿,把她丢进了附近看似报废的面包车里。



工作室里只有一盏台灯亮起,严浩翔把笔盖盖好,拿下眼镜揉了揉干涩的眼。从抽屉里拿出静了音的手机,发现陈阿姨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。



严浩翔顿时不安起来,坐直了身体打回电话,“怎么了陈阿姨。”



“小屿不见了,我去学校找她她也不在,她手机也关机了。”陈阿姨喘着气急匆匆地说。



“好的我知道了。”严浩翔挂了电话后,到组织系统的资料里翻监控录像。校园门口的录像显示礼常屿的确走出了学校并往家里的方向走,严浩翔又调到更往前路线的录像,发现她进了拐角后就再没从那黑暗中出来,奈何摄像头功能少没有夜视。



严浩翔带上蓝牙耳机,“HI31号晚上八点十二分光显发我。”



没多久严浩翔就收到了光显截图,是一辆车里有礼常屿的状况和一名显示不出数据的男子。



严浩翔套上外套跑着去了地下室开车。严浩翔利索地上车,没系安全带,油门踩到底,烟尘四起。



到了位置严浩翔打开电筒往黑暗处一照,只有车轮胎碾过泥土留下的车痕。



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到一丝焦急,冷静地拨通总部资料库扒光显。在总部的人还在查光显时,严浩翔开着车找到了车轮印消失的地方。严浩翔望向那座桥,那时一个看似人间烟火味十足,但其实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。



那个车轮印就像故意的,想把严浩翔引到他最不熟悉的地方。严浩翔知道,那人绑架礼常屿是冲着他来的。



那人估计天真的认为他真的抓住了严浩翔的软肋,严浩翔撇嘴一笑,他随时可以扭头就走。



礼常屿对于严浩翔而言,不算软肋。但是一想到昔日里傻里傻气的小女孩,严浩翔又不忍心了,而且他的事牵扯到了无辜的她。



她不该这么惨的。



严浩翔还是系上安全带,开上了那座桥,黑暗与通明这个地方兼有。偶尔有光束恶作般的找到严浩翔的眼睛,严浩翔带上墨镜。



总部的人发来了光显,确认了那人的定位,但他的个人资料无论如何都是空白的。严浩翔扬扬嘴角,今年最有意思的事情来了。



严浩翔朝那个定位直去,最后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的废弃工厂的大门前,定位显示到达目的地,严浩翔从副驾驶下拿出一把枪,随意拿了不知个数的子弹。



六发,严浩翔给他打上六个洞,算赏他的。



严浩翔脱了大衣,薄薄的长袖T恤很显身材,严浩翔卷起袖子,露出手臂,在黑夜中白得不行。



严浩翔没摘墨镜,他一手插兜,一手拿着枪,站得慵懒,面无表情地盯着夜中移动的人。



突然光亮起来了,墨镜下的严浩翔眼都没眨,严浩翔举着手枪碰了碰他的车,小小的声响在寂静的周围被瞬间放大。



严浩翔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礼常屿昏迷着,身旁穿着一身黑,脸都遮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眼睛的人将礼常屿的脸摆正,但人没有知觉头又倒下了一边。



“你的目标是我,想做什么你说的算,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。”严浩翔的手枪再一次碰了一下车,相似警告。



那人很聪明没说话,拿出枪上了膛。



严浩翔可以一枪崩了他,他的手枪没严浩翔的射速快,反应估计也慢。但是往往是这种人,心思就更缜密。严浩翔看到了礼常屿身上闪烁的红点了。



那人就像在下一盘象棋,坏坏相扣,只等严浩翔一步步掉进陷阱。



那人轻笑了一声,放下手枪举起一桶水往礼常屿身上泼,礼常屿瞬间被冷醒,尖叫声充斥整个黑夜。



严浩翔没有动作,还是用枪碰了碰车子。



那人捡起手枪用手帕把枪口擦干净,他想看看严浩翔的底线是什么。



牙齿打颤的声音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,礼常屿的眼泪落得悄声无息。



那人掐着礼常屿的嘴,要把枪塞进她的嘴里。礼常屿的泪水模糊了那个无动于衷的身影。



礼常屿拼命反抗,蹬腿甩头,那人生气样的放手,礼常屿连着椅子倒了下去。下一秒工厂的灯黑了,严浩翔的手枪又碰了一下车。



下一秒强光直射那人眼,不知哪来的人用占有强力迷药的布料把那人捂晕了。



严浩翔马上跑去扶起椅子,拿出小刀划断了绳子,紧紧得抱住全身浸湿的礼常屿,直奔车去。



“Lee,过来开车啊。”



严浩翔常常冷漠的脸皱起了眉头,在后排紧紧抱住浑身冰凉的礼常屿,开足的暖气还是止不住她的发抖。



礼常屿安安静静的,严浩翔都宁愿她哭一哭。



后面的人急,Lee更急。油门踩得更凶,去了离开大桥最近的酒店,Lee快速地帮他们开了房,随后又被严浩翔命令去买衣服。



严浩翔直奔房间,进了房间后把礼常屿放进浴缸,打开热水冲在她的身上。顿时,水雾缭绕。



礼常屿一副要晕过去的表情,严浩翔心颤一下。



礼常屿艰难地睁开双眼“你出去吧,我想洗澡。”声音微颤,虚弱得不行。



严浩翔这才反应来,赶忙出去了。



礼常屿洗了很久,Lee也把衣服赶着送来了。她出来时眼睛红红的,脸蛋红红的,像哭到发烧一般。



严浩翔脱了衣服,此时换上了浴袍。礼常屿走得缓慢,走到严浩翔面前,直直倒入他的怀里。严浩翔接住她,任由她抱紧他。



这个拥抱就像要融在一起。



严浩翔摸摸她没吹干的头,语气温柔了不少,“对不起吓到你了。”



“我们去另外一个城市吧。”



去一个温暖点的地方,偏僻点的地方,能让她好好长大就行。



“哥哥,我真的只有你了。”礼常屿在严浩翔怀里闷闷地发声。



“会保护你的。”严浩翔拍拍她的背,她的心离他更近了。



礼常屿睡下了,没有任何异常的睡下了。严浩翔怕她是受到惊吓,马上在网上预约了要去的城市的医生。



Lee换下了救礼常屿时穿的警察服,拿来了严浩翔急忙叫做的东西。



一个脚镯和项链严浩翔轻轻地从被子里拿出她的右脚,调整好尺寸套了进去,随后一收,正好贴切礼常屿的脚踝。



项链严浩翔带得更小心,还是摸着黑寻找链子和扣子。



随后严浩翔躺在礼常屿身边小睡了一会。等人发来消息,严浩翔用被子裹紧礼常屿,抱着她去了车里。严浩翔让Lee换车去了,能让礼常屿睡得宽敞点。



严浩翔坐在礼常屿旁边,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想到刚刚他如果真的没收住鲁莽行事了,她就没命了。当那人掐着礼常屿的脸时,占有欲就让严浩翔有点坐不住了。



严浩翔不得不承认,这个突然走进他生活中的女孩意义非凡。



后来,严浩翔带着他的软肋去了温暖的東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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